陈敛收了收力,指尖从她脖颈处往下移,“叫什么?”
见姜娆紧抿着唇,不肯叫他轻易得逞,陈敛略微无奈,她怎与人置起气来,也能娇成这样?
耳尖热得如烧云晕染,长睫更是轻轻抖着,明明没有一点威慑力,却还故意装凶地瞪着人,他一时没把持住,伸手往深处探了探软。
果然,耳边立扬一声嘤咛,只见她方才瞪人的凶劲全然消了,眸底像含着一汪水,而她整个人都是一副被欺负狠了的样子。
陈敛半眯着眼,此刻显然沉醉得无法移手。
“叫叫我,好不好?”他嗓音至哑地哄着人。
太子不时便到,他们两人怎可正面撞上,姜娆心忧忐忑,掌心都快冒汗了。
知道他执着地想听什么,只好硬着头皮往上凑了凑。
“哥哥。”她垂下眸,声音越来越低,“求你了……”
陈敛却明知故问,“求我什么?”
“……”
“不肯说?”
姜娆叹了口气,遂妥协一般贴过去,低低颤颤又模糊不清地艰难说了一句,她明知自己不该如此纵他,却还是忍不住被他哄骗。
陈敛果真说话算数,虽又磨蹭了一会,但终究是依着承诺,暂且放过了她。
陈敛将人放回主座,他端坐着略整衣衫,很快便恢复往日清冷,一贯如常的正经姿态,而后掀开门帘,脚步却突然一顿,他似乎并不打算直接下马,反而静坐在了马车前端,伸手拾起了身侧马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