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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杏倒是体贴得紧,却不想她话音刚落,屋内忙传出一道低低促声,“不,不用!”

这回语气还有些急,仿佛生怕她会进门一般,又紧接补了句,“春杏你不用进来了,我马上就睡着了,你回去歇了便是。”

这回语气听着缓然已无异常,听姑娘如此吩咐,春杏只好喏着应了声,遂恭敬退了下去。

……

屋内。

听到脚步声渐远,姜娆终于松下口气,方才猛得听到敲门声,可是把她吓得魂都快飞了,只因此时此刻,陈敛喘息如牛,还未完全退离她的身,床帏香帐之中,一片旖旎不可视!

姜娆瞪了他一眼,挥手将毫无威慑力的小拳头,落雨点似的往他胸口上砸,怪他居然敢骗人,明明第二次之后两人说好的,他只再陪她躺着睡会,等她入眠便自行悄悄离开侯府,姜娆当时还天真地信了他。

可后来半睡半醒间,总隐约觉得身子愈发得发沉,等姜娆切实感觉出气氛不对劲,茫然地睁开眼时才惊觉,陈敛竟趁她睡熟又忍不住摆弄着欺负人,她这才哭哭啼啼弄出些许动响,因此还招来了春杏。

“再不信你了。”她抓他头发,哼着声抱怨。

陈敛只是吻着她说抱歉,“半月熬得太久,我思你入骨,全然不可自抑……”

姜娆用手指戳着他的肩膀,趁机与他算账。

“那南疆的娇公主,那般一往情深,不远万里地为你而来,还在殿上毫不顾忌身份地表达对你的崇拜,陈指挥使可内心得意?”

陈敛似没想到她会说这话,皱了下眉后略带惩罚地狠顶了她一下,姜娆方才咄咄逼人的质问气势瞬间全消,只剩满脸涨红的羞赧,却依旧不甘心地,一边躲着一边小声控诉他。

“你干嘛,被我说中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