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虽到底太子这边赢面更大些,可宸王依旧有机会奋力搏上一搏,但经此事,目睹着陛下的态度,满朝文武纷纷猜测,恐怕这回宸王再无帝王之运了。
这回,一直在一旁沉默的姜元庭终是掀了掀眼,开口提醒。
“陛下自有他的思忖,岂容得你妄议。”
姜铭立刻收了声,闻言连忙转了话音,“爹爹说得是,我只在家中同母亲姊妹闲说,在外面自知分寸。”
姜元庭“嗯”了声以做回应,显然忌讳这些皇家事。
一家之主都如此发话了,其他人怎敢再就此事议论,三言两语转到其他话题,接着又都安静吃饭。
姜娆低着头,嘴里含着口米粥,艰难半天才终是咽了下去。
她已经全然品不出味道,以前从未觉得,同家人的哪顿餐食能如今晚这般煎熬,整个过程叫她简直如芒在背。
二哥哥所说的每一个字都重重打在她心口,叫她百爪挠心。
明明昨晚才见过面,明明她昨晚才刚刚正式表露出心意,她知道陈敛言语之下的认真,知道他定是有了一定筹谋。
可是,竟如此之快吗?
他究竟何时开始了这些暗线掩埋。
但无论如何,定是在昨日之前。
想想可笑,从陈敛住处回来后,她甚至有一刻的沾沾自喜,觉得美人计得来容易,同时又担忧他只一时冲昏头脑,这才口头承诺愿意为她来冒这天下不韪。
却不成想,陈敛早已在暗处为她无言做了许多。
太子那样多疑的一个人,竟肯在今日当众直将矛头对准宸王,还要借陈敛这把刀来除掉最有力的竞争者,二哥说太子寻来了铁证,他的铁证从何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