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小声与他商量,“能否先将我放下来,我会解释给你听。”
陈敛似乎不信,他眼睑半眯着,猛的把她抵在树干上,抱着她毫不怜香惜玉地上前撞了下,眼底满是恶劣与报复,“现在解释。”
那一下碰撞能感受到的东西太多,姜娆脸上全是烧起的绯色,同时也被他的发怒吓坏了。
腿心忍不住地发软,眼泪漱漱得便流了下来。
姜娆带着软软的哭腔,“陈敛,你别对我这样坏。”
“沈追会怜惜你,太子会体贴你。”他凝视她,语气听起来不善,“只有我坏是嘛?”
姜娆怕他再撞,根本不敢回答。
他却恶狠狠的,神色晦暗地说,“姜娆,是你先勾引的我。”
姜娆眼泪瞬间就止了,从羞恼一下子变成心虚,难不成他早就看出了她拙劣的勾引手段,知道了她的刻意接近?
若真如此,陈敛的大腿她怕是再抱不上了。
比起陈敛对自己的恶劣,她更恐惧的是无法帮姜氏家族摆脱厄运宿命,那她劫后余生又有何意义。
她不肯轻易死心,抱着一丝希望,她轻轻抬睫美眸对上他,试探性地问,“我何时勾引过你?”
送酒,马场,他只提一个便完了。
却见陈敛眼睛暗了暗,他凑过来咬牙切齿一般,“你现在这样,不就是?”
本应被他轻佻的戏弄挑逗得羞恼,可姜娆却是松了口气,原来对他而言,不经意的眼神交缠就已经算是勾引程度,那她先前的种种应该并未被识破。
她如释重负,表情一下从万分沉重变得轻松,继而又变得沉重。
她当真要拉一个局外人进场了。
不畏皇权,不讲尊卑。
这样肆意妄为又洒脱的个性,他不进官场本会活得更自由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