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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娆听完忍不住想笑,原是因为朝阳。

这事儿恐怕要溯源到小时候了,那时大家不过七八岁,公主自小嚣张跋扈,可偏偏姜娆总是视线中心,自是看她不过眼的。

一次宫内宴会上,两人因小事争吵起来,朝阳便失手误将她推进湖里,幸好附近有宫女会水,不然恐惹大祸。

也因为这事,姜媛一直为她记着仇。

“阿姐,旁人都说你稳重内敛,却不知道你这孩子气。”

“是又如何?”姜媛知她逗笑,抬手点了点姜娆的鼻尖,“若是那件红色的你不满意,再挑一件旁的?”

姜娆不好辜负阿姐的好意,便伸手往那堆名贵衣料上翻了翻,最后选了件白色的纱袖流仙裙,裙摆落地隐隐泛着光亮,那是女工们一针一线绣上的银丝,相当别致精美。

“阿姐既叫我重视,自己怎能不以身作则,我看你先前夸赞的那件绛红色衣裙便甚好,你不穿我是不肯罢休的。”

姜娆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叫姜媛实在推脱不了。

于是姜氏二女隆重赴宴,自成一道靓丽风景,进了宫门正殿,两人一前一后端着步子徐徐前进,刚开始还有人主动上前来打招呼,后来便无人肯凑上前来了。

那种相比之下的自惭形秽实在叫人好不舒服。

但这是天姿,从娘胎里带出来了国色,别人怎嫉妒的来?

女眷们有些在小声议论,目光或崇拜或不屑,但掩盖不住的最多的还是艳羡。

尤其姜娆,那可是未来的太子妃,甚至僅朝将来的皇后啊。

晟德殿中,众卿陆续进殿。

宸王带着陈敛不疾不徐地拾阶而上。

“敛兄,为何今日想来凑一凑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