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厨房里折返回来,萧鸿轩左手里平端着食盐盒子,拿着勺子的右手突然揉着额角,空洞的目光不知落在何处。
萧母小心翼翼用筷子从盐盒子里挑了盐,缓缓地在菜里拌着。
嘴里柔声说道;
“好了!三,把盐拿回厨房吧!”
像个偶人,萧鸿轩端着盐盒进了厨房,放下盐盒,半仰着头,看着窗外,北面的天空,如洗般碧蓝,几只枯树枝胡乱的勾来画去,再次陷入了沉思。
谢莹尽力压低了嗓音,问道:“妈!鸿轩这样没事吧?”
“没事,三打小就这样,别看他脑瓜子好,平常好像没什么事能难住他,真要遇到难题了,就这样。
小时候,有回遇到个不会做的数学题,半夜里在梦里给解开了,第二天,看着本子,却想不起来自己什么时候破解的难题。
三儿,这孩子,傲气,重情,心思重;没人知道向书记过世,对他的打击有多大。也没人能开解他,只能给他时间,让他自己走出来。”
谢莹焦虑的说道;“可总是这样也不是事呀!”
呆立着的萧鸿轩突然快步穿过餐厅,直直的去了另一面向南的阳台。
谢莹丢下筷子,顾不得婆婆,紧追着丈夫去了向阳的阳台。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迎着远方半落进地平线火红的夕阳,萧鸿轩豁然的大声吟咏着。
“鸿轩,鸿轩!”谢莹环着丈夫的腰,不安的颤声唤着。
抖落了迷茫,萧索,萧鸿轩侧着头;含笑轻吻妻子的额头。
“该出去了,要让向伯伯知道,他走了,他在意的,都活的棒棒的。”
怀里揽着谢莹,穿过客厅进了卧室。
“燕子肯定已经得知向伯伯离世的消息,啥状态,还是问问她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