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一瓶矿泉水怎么够爱美的女子清洁哭花的脸。
谢莹捉着瓶子小心的往欧阳静手里倒着水,指点着欧阳静一点点小心的在伤后敏感的脸上细致的清洁着脸上的污渍。
虞凤一脸三八,立在边上瞧着这一对,样貌都漂亮,一个丰腴一个清丽,春兰秋菊美的不同,也难分高下。
短短一会时间,前一刻还是仇寇的双方便相交融洽,今天这事也实在离奇。
几个男人从面包车上取下铁锨,萧鸿轩先给父亲的坟头添了十数锨新土,便被萧鸿青接过铁锨,拿着装着祭奠用的香烛烧纸贡品的口袋,在父亲坟头摆开。
一下一下,随着铁锨落下的新鲜黄土落在新坟上。铁锨在大家手里轮转,最后连娇小的欧阳静也咬着牙笨拙的用铁锨给萧父坟头添了土。
大王点燃了带来的千响头的鞭炮。
“噼噼啪啪……”
缭绕的硝烟里,萧鸿青系上孝布,跪地冲着父亲的坟头重重磕了个头,挺起身,大声说道;
“爸,三来了,他来看你了。你看看他吧,他懂事了,他一切都好着呢!爸,你放心,我们兄弟这一辈子都会相互关爱。爸,爸……”萧鸿青泪水狂奔,哽咽着再也说不下去。
虞凤跪倒在丈夫身边,忍着悲伤低声劝解着。
“三来了,带着谢莹一起来了,爸看到了就放心了。”
穿戴起孝衣额头缠着孝布的萧鸿轩,默默跪在坟前燃烧的烧纸堆前,看着西风打着旋卷着灰黑色的纸灰跑到高空里,远远散落在冬季苍茫的大地之间。
魂兮归去!
父亲走了,回归苍茫天地之间,以后的岁月,会在辽远的天上,如多年习惯了的样子,捻着烟卷默默含笑看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