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莹这届毕业的学生就开始了看不到尽头的实习,从六月开始的实习到了过了新年还没有结束。
按着以往的惯例,进厂实习其间是没有基本工资,一月十三五元钱的生活补贴,以往没人为此不满,那是熬过了多则两月少则一个月的实习期,就办理入职手续,成了国营正式工人,定了岗位,拿的就是正式职工一百多块钱的工资。
可谢莹这一届的孩子熬不住呀,眨巴眼瞧着,一个月又一个月,好多个一俩月都过去了。
都是在一个厂子工作,住也是住在一个职工生活区大院里面,一般大的孩子出生都在大院里的职工医院,从托儿所开始也都是在大院里厂子里福利托儿所和小学中学一起长大,开几次家长会就互相了解透了,谁是谁家的大闺女,谁是谁家的二小子。
孩子们上着不拿钱白干活的班,苦等不到一个结果,一个个提不起精神。
当爹娘的也闹心,一肚子的不高兴。
拿不了厂办的主意,睁只眼闭只眼给这些岗位实习不拿工资的孩子们批假却不难做到。
就这样,过了新年元旦后,这一届厂技校毕业生还在上实习班的已经没几个人了。
请假,简单,就连厂办各科室的领导们都扭过了头故意看不见,由着底下各车间生产班组瞎搞,被严重简化过的请假方式,只要在厂区和家属区内任意一部内线电话联系到车间,向班组任意一位领导,打声招呼就算是完成了整个请假流程。
关于假期,照顾厂里的规定,车间一级一次最高批一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