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看了板着脸的岑河一眼后又赶紧忍住,憋得满脸通红也没有再发出任何声响,可谓忍得十分辛苦。
生死狱的门人明目张胆地偷笑着,任谁都看得出是报复殷九霄的行为,因为这些隐约的笑声比肆意的大笑更带恶意。只有娇小黑衣女子定定地站在人群里,面无表情的样子显得格格不入。
谁都以为殷九霄这时总该生气了,但没想到殷九霄思忖了一会儿,一抹浅笑出现在尤胜于女子容貌上,来了句:“确实挺好笑的。”
“不过,我想到更好笑的一个笑话。”殷九霄温温柔柔地说,“若我真的最后成了天下第一,到时这些人都奉为我盟主,不是更好笑吗?”
阮冥似乎极为认真的思考起来:“小师兄,你是否忘了,当年在轮迴谷,你连谷内的三百五十余人都管不了,这武林如此之大,你若真的做了盟主,这次再做个耍手掌柜,这就又是一个笑话了。”
殷九霄歪了歪头,这次不赞同地摇摇头:“这个笑话不好笑。”
将殷九霄的一举一动都看在眼里的女子,与旁边的姊妹小声嘀咕,这殷公子要是再加一把白玉折扇,配上现在这身白衣白衫,可不就是话本里描述的翩翩佳公子。
姊妹表示极为赞同。
同时有人皱眉抱怨这到底打不打了,他们要看的是武林大会不是旧日同门师兄弟的虚情假意。
山巅之上的人当然听不到这些小声嘟囔。
殷九霄松开手指上的流苏,原地左右来回走了几步,没有走向阮冥,阮冥也没有出手,等停下步子后,他再次对上阮冥的目光,弯起的眉眼间带着些俏皮,道:“阮冥,你怎么还不出手?”
阮冥指尖摩挲剑鞘上凸起的花纹,微微一笑:“我可是等着小师兄你出手的。”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话音还未落下,殷九霄的身形就这么消失在了山巅之上,观战的武林人士已经毫不惊讶,全都凝神屏息望着高处,神情皆变得肃穆起来。
阮冥持剑而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往自己右侧一丈外移去,紧接着,一些眼法到位的人看到阮冥在移动之后瞬息间出现一道剑光,这道剑光猛地划破断断续续飘落的风雪,而身着白衣的殷九霄终于出现在了他们的视野中。
殷九霄的速度太快了,虽然在与林韫惊心动魄的一战比斗中他们就了解到了这点,可当再一次直观地感受到之后,还是微微愣怔。
此时,殷九霄和阮冥已经感受到不到四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