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林韫可是被你诓骗练了那剑法,连男人的尊严都不要了,阮掌门可真是好本事。”
“不知阮掌门是不是真像名字一样……”那人没有说下去,因为他脖子上插了一把飞刀,鲜血四溅,眼睛大睁不可思议地对上不远处望过来的女子眼神,是方才与阮冥交谈跪下来的女子,还未思索完,脑袋就从脖子上掉了下来,咕噜噜地在地上滚了一圈。
一时间,四周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片刻后,不怕死的人继续道:“我看这生死狱就是个魔教!这殷九霄不是说他另外创建的轮迴谷,那阮冥现在是轮迴谷谷主吗?阮冥这是以为创立了新门派大家就会遗忘当初轮迴谷抢夺江湖秘籍一事吗?”
“胡说八道!”少数几个轮迴谷旧日的门人跟着阮冥一起前来栖仙山,听到这里,一女子终于再也忍不住叱问,“我们轮迴谷的秘籍从不是抢来的,是历来就在谷内的!你们这些人说得好听是什么武林英豪,说得难听点就是人面兽心的强盗,只是想抢夺轮迴谷的东西,却说得如此冠冕堂皇!你们与叛徒殷翊都是一丘之貉!一丘之貉!”
炀春雪看了红了眼眶的女子,摇摇头:“师姐你不,要再说了。”
女子抹掉即将流下眼眶的泪水,双手围在口边,对此刻身处山巅的阮冥高喊:“阮冥师弟,杀了殷翊!杀了他!”
她不再抑制,放任内心的仇怨,连带着对阮冥也唤回了过去的称呼,用恨不得将那人千刀万剐的眼神,字字带恨,口出恶言:“殷翊,你十恶不赦,罪该万死,背叛轮迴谷,害死二百八十余个同门,你对不起师父他老人家的厚爱,对不起我们这些师兄师姐的信任,怎还有脸面站在这里,争这武林盟主?”
“殷翊,你太可笑了,你为什么还不去死?!”
一石激起千层浪,十数个轮迴谷旧日门人的怨怒皆被激起,他们每人催动真气,对着高处的殷九霄大喊,声声都是将死在挂在话语里。
炀春雪手握成拳,指甲深深陷入手掌中。
她很想一把扯走这些被蒙蔽的人眼前的黑布,可这仇殷九霄想自己报,她不能提前掀起混乱。
充满怨愤的高喝声让原本正在引论阮冥与殷九霄谁更强的武林人士停了下来,那些原先对阮冥冷言冷语的人也停了下来。
岑河见殷九霄似乎不准备理会,一副漠视的态度,正要站出来主持混乱的局势,一把长剑却突然从一边的人群中被掷出,带着一条凌厉的弧线,直插入大吼着让殷翊去死的人群里,发出铮铮剑吟。
“欸?那是我的剑!”站在嵇远寒旁边的武林人士忽然意识到自己背上的剑被扔了出去,出声为时已晚。
十数个旧日门人吓了一跳,齐齐朝着剑来的方向看去,一张熟悉的脸映入他们眼中。依旧是那棱角分明,高鼻深目的男子,冷若冰霜的神情仿佛要将他们斩落剑下。
一人正了正色,走出人群,虚张声势地整理了一下衣襟,趾高气昂地看向自认为很是可怜的黑衣男子:“暮秋啸,你对殷翊那般忠臣,说不到底不过阮正卿的命令,只要你迷途知返,我们可以给你机会重新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