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说着,只听衣衫彻底破裂, “砰——“的一声, 司徒天干终于掉在地上,激起一地灰尘。
一群人呼啦啦地殷九霄身后跑过去, 全都一副不知该如何扶司徒天干起来的样子。
“我的儿啊。”司徒贤崩溃的呼喊着由远及近传来,几乎在声音响起之时, 殷九霄从袖子里面偷偷往外看,看到一抹身影从酒楼一跃而下,落在司徒天干身旁。
殷九霄一边看这一场混乱,又有些疑惑,先前他早就听到一群人大喊着“大少爷”以及司徒贤怒斥他住手的声音,可就是不见任何人出现阻拦,从司徒天干掉到地上,也过去了十数个呼吸,才见这些人匆匆赶来,司徒贤更是最后才出现,还真是诡异。
司徒贤让人小心翼翼地背起司徒天干,看向殷九霄,眼里满是压抑的愤怒,却还要维持武林名门的做派:“此一战你赢了。我自认年纪可以做你长辈了,奉劝你一句话,年纪轻轻,别以为靠着决定功夫就可以目空一切,别到头来怎么死的都不知。”
人潮在不断朝城脚下涌动,司徒贤似乎顾虑到不远处的百姓和江湖人,最后一句聚音成线,只说给了殷九霄一个人。
殷九霄笑了笑,作辑道:“晚辈在这里谢过司徒前辈的告诫。”
当司徒家的人带走司徒天干之后,殷九霄一跃而起,将插在城墙上的剑拔了下来,他抖了抖剑身,血水即刻被甩得一干二净。
收剑入鞘,火红的流苏随之晃动,殷九霄听到先前替自己说话的城中百姓赞叹道:“千里白银殷九霄,好生厉害。”
他抬头对之莞尔一笑,见这不久前与自己在客栈喝过酒的酒客登时红了脸,忽觉好笑。
笑意侵染双眸,周遭一群人想要靠近他,却又不敢贸然接近。
“我殷九霄,喜这安襄城悦凤楼的美酒,今日心情大好,这一个时辰内大家去悦凤楼报我的名字,所有酒水我全包。”
不知谁先大喊了一声“谢过殷公子”,之后带起一声声欢呼,殷九霄见气氛正好,立即运起轻功,脚尖点地,飞檐走壁于城内,瞬间离开了热闹的城门脚下。
身后有人紧跟不离,殷九霄饶了好几条小巷,最后站在一条暗巷之中,背对来人,先前几道陌生的气息已经消失,只剩下熟悉的一人。
嵇远寒道:“主人,紧跟您的人普通百姓被属下击晕,司徒家派来的已死。”
殷九霄重新戴上人|皮面具,解开身上黑色衣衫,露出里面一身白衣青衫,一言不发地将脱下的衣服放到了嵇远寒的手里,然后直直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