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由流沙占据的洞口,经过半盏茶时间的闭气,殷九霄和嵇远寒再次呼吸到新鲜空气时,睁开眼,脖子以下深陷在流沙之中,看到了一片银装素裹的荒漠景象。
而他们来到地面的所在,正是那棵“腰”部中央有洞的树干后方一丈左右。
运起轻功,飞身而起,抖干净身上的沙粒,殷稽二人朝着毒火山前进。
他们若不把马匹寻回来,靠双脚走出荒漠太费时间。
行走中,殷九霄感受着扑面而来的寒风,有些生疏的运起内功。对比以前薄弱内力只能催生出的真气,如今这般的做法还真是挥金如土。
心中调侃着,嘴上忽然想到适才闭气一事,他一面看向嵇远寒,一面走着:“我先前怎么下去的?”
嵇远寒目不斜视:“蔚前辈点了主人的膻中穴,半盏茶是主人当时身体的极限。”
殷九霄总觉得有些不对,可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寒风吹得他脸颊生疼,又想到了三日前嵇远寒脱得只剩下亵衣亵裤的模样,真是为了他完全不顾自身。
生出的异样感随着想法悄然而逝,两人继续前行。
话分两头,当殷稽二人前往毒火山之际,另外三人已经到达了毒火山山脚,感受到从山上袭来的热浪,一个中年男人弯着腰,怯生生道:“三位公子,这里便是毒火山了。”他弱弱地看向司徒天干,“司徒公子,您会信守承诺,给我解药吧?”
司徒天干看都懒得看一眼身后神情胆怯,被他下了毒就此给他们带路到达荒漠的北国中年男人,从怀里拿出一个瓷瓶朝后扔去:“拿去吧。”
中年男人接过瓷瓶,倒出丹药,一口吞下后,直接转身逃也似地奔跑。
司徒天干突然想到什么,大喊让对方回来。然而中年人像是身后跟了鬼,一溜烟跑远了,直到成为一个小点,突然脚步一顿,猝然倒地,随后被纷飞的黄沙淹没,再也不见踪迹。
“我不过是想告诉他刚才错把另一种毒药当成解药了,干嘛跑这么快嘛,我有那么可怕吗?”司徒天干无辜地看向身旁站在一起的两人,一位贵气天成的佩刀男子,还有一位容貌清秀的青衫男子。
见齐华池和林韫都不回话,他自顾自笑嘻嘻道:“齐华池,你现在作为齐府的当家,又得到了白戮的《纯明刀谱》,特地挤出这么些时间与我一起来此,到底图什么呀?”
齐华池依旧默不作声,这似乎激起了司徒天干的兴趣,他后退一步,对林韫挤眉弄眼:“他想要青面獠牙的刀谱吗?殷翊不都说了,就是没有才给了他恶者狂刀的嘛。况且他还真以为殷翊能活到现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