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安观的子弟来到史绮南身旁,解开了她的穴道。
史绮南终于可以动弹和说话,看到地上惨不忍睹的人后,也显出几分不忍,但很快收敛了情绪,朝着病弱青年抱拳道:“这位公子,发生此事非我本意,关于此人的事,梦安观一定会处理好,不会给公子你们带去麻烦。”
她环顾四周,最后还是与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睛对上,道:“我名叫史绮南,在福船的这几日,公子要是因此事被人刁难,梦安观的子弟绝对站在公子这边,你们说对吗?”
不是是谁先说了一声“对”,之后便是此起彼伏的“对”碰撞在一起,间或夹杂着几声笑意,好似带着点耐人寻味。
有风吹在面庞上,吹起了殷九霄鬓边的发丝,深秋的风有点凉,让他先前有些遏制不住的施|虐心冷却了下来。
他将剑扔到地上,听到史绮南的话,对之点了点头,然后便拉了嵇远寒离开了甲板。
出了梦安观的子弟之外,其余人等窃窃私语声音有在对嵇远寒的叹为观止,有在说鹿曲双剑另外一人怎么不现身果然是假冒的,也有人说殷九霄人不可貌相下手太过狠毒云云。
当然,后来梦安观的人找了大夫给程松续命,从他嘴里得知自己是为了获得史绮南钦佩才假冒江湖侠士种种,殷九霄不会知道也不想知道。
回到房内后,殷九霄把剑放到桌上,坐到桌边,抬头看向关上门走过来的嵇远寒,藏起内心对自己的不寒而栗,忽地问道:“我是不是变了很多?”
嵇远寒张了张嘴,只道给他包扎伤口。上好药包扎好之后,浅棕色的眸子望着他,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好似可以包容殷九霄的所有,让他烦躁的心情慢慢地平静了下来。
殷九霄以为嵇远寒会和过去一样,碰到不知如何回答的问题就不去回答,但这次片刻后,嵇远寒坐到殷九霄旁边,手放在剑鞘上,一面食指摩挲,一面道:“不论是过去,还是现在,我都是心甘情愿跟在你身边的。”
“有多心甘情愿?”
嵇远寒明显愣了一下。
殷九霄也对自己脱口而出的问题有些诧异,并不知自己想得到何种回答,这时,“笃笃”的敲门声从门外传来,打断两人思绪。
女子的声音响起:“公子,我是史绮南,请问在吗?”
嵇远寒在殷九霄的示意下去开了门,开了门后就回到了殷九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