歆黄鹄当然不会让他得逞,以巧劲双手压住枪柄两端,双肩一震,长剑竟像是碰到了一层无法刺穿的内力铁壁,铮铮剑吟,刹那被震荡开来。
暮秋啸并未纠缠,就要退离与歆黄鹄的缠斗赶往殷翊身旁,却不想,银枪迅捷地撞向他的腰侧,他只能继续用长剑抵挡。
如果是平时,适才那一剑已经破开了歆黄鹄的内力防护从而退开。
而强行运用真气的后果便是还未清理干净的余毒开始蠢蠢欲动,真气仿佛被割裂带来的翻涌,叫他肺腑翻腾,但这对暮秋啸而言根本算不来上什么。
他的余光一直在注意着殷翊那边,更发现殷翊以微不可查地对自己摇了摇头,他便只能咬牙继续应对歆黄鹄纠缠不休。
再看殷翊这边,当暮歆二人打斗起来的时候,他只是淡定地后退数步。
他上辈子就见识过功夫长进后的歆黄鹄,也是在升天任海枯这里,那时暮秋啸已经数次毒发,在与歆黄鹄相斗的几乎神志不清时却还强撑着,殷翊都看在眼里,自然也明白今日的两人称不上势均力敌,暮秋啸也不会轻易输了。
心里想着暮秋啸能撑多久,身边不知何时便多了一个人。
薛筎手持镰刀架在他脖子上。
殷翊丝毫不怵,甚至莞尔一笑,用只有两人听得到声音说:“薛前辈,我们不是说得好好的嘛,晚生这是做错了什么惹您不快了?”
“我之前就说过,我这辈子最讨厌生得好看的人了,更何况还是你这种自作聪明的人,我更讨厌。”薛筎道,“所以思来想去,我还是和阮冥合作更舒坦。”
殷翊无辜地叹息,恰巧与暮秋啸四目相对,摇了摇头,看到对方咬了咬唇,眼中冰霜更甚,手中的长剑更是在歆黄鹄手臂上划出一道血槽。
他嘴角笑意更深,意味深长道:“前辈知道了?”
薛筎不置可否:“不然我为何说你自作聪明。”
“我承认,我骗了您。”骗之一字,殷翊说得坦坦荡荡,耳边是铛铛铮铮的武器相击声,他没有废话,直截了当道:“师父临死前,曾对我说过一些话,这些话连阮冥也不知,而其中便藏着那人的所在。我此次被擒,阮冥事后就是要从我口中问出这些,之后再告诉你罢了。但若真如此,我誓死不会说一个字。”
镰刀逼近殷翊脖颈处白皙的皮肤,透入肌肤,渗出血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