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想要我,就抓紧我,好不好?”
当时的苏塘浅笑盎然,拉起程之涯的手,如此问道。
是啊,道理不就是这般简单明了。的确不是一句“想要”就能回答所有问题,但爱情确确实实是靠这一句开始、长久支撑下去的。
程之涯脑袋里好似倏然间砸出一条通道,豁然开朗,便蓦地起身换上衣服,风一般地开车出门。
路上,他急切地拨打同一个号码,没通。
没有找到,公寓、抑或是杂志社。
苏塘真的不见了。
他要去找苏塘。
程之涯心底只有这个念头,他疯狂地开车穿街过巷,奔去每一个苏塘可能去的地方。
所有疑虑、忧愁、猜忌似乎都在奔跑的过程中逐点抽离了他的身体,绕成毛线团的思绪突然明了。
对,他一定要找到苏塘,告诉他,敢惹他就得好好负起责任。
告诉他,即使他是偷走了他的心的骗子,即使他自私、贪心又不安,他也不怕跟他重蹈覆辙,错到底。
爱情本就没有什么真实可言,所谓的真实或许就在于每一个想要爱下去的瞬间。
一定是这样的。
程之涯跑急了,坐车内大口大口地喘息,才想起拨Eden的号码。
那头一接通,他便问苏塘在哪里。
Eden讶异:“他没跟你说?杂志社有个加急的封面报道,他要去欧洲采访,现在估计在飞机上了。”
“他有说什么时候回来吗?”
“没说,噢,对了,他好像说采访结束了顺道去瑞士,给我寄什么明信片来着。”
挂断电话,程之涯加急申请签证,定了最快的机票去瑞士。
在酒店落脚的第三天,程之涯很早就起床搭乘去往少女峰的云霄火车,赶上中午前登上山顶。
赶上了好天气,不见云雾,入目一派银装裹素。
程之涯无心于欣赏空灵美景,只四处张望、寻找,冲锋衣兜里的手机铃声大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