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办?”陆温语有些急,这个小水母说话怎么总是留悬念呢?
“小短腿身子弱,陷得也深,大概得靠一些比较极端的方式才能叫醒。”
“极端的方式?”陆温语歪头,显得有些茫然。
他一时之间没想到什么方式才算极端,难道要靠武力解决?
在他犹豫的时候,暮凉又添了一句,“这个方式需要小短腿从心里感受到,得到现实的满足才会脱离梦境。”
陆温语的表情又难看起来,这水母真是越说越复杂了,他望着怀里神志不清情况随时会恶化的柯唯一阵心焦往上涌。
事实就是,连柯唯做梦前要见的自己都叫不醒,还能有什么办法?
陆温语恨自己的专业知识此刻在柯唯身上完全派不上用场,心脏跟着急急地跳动不安,比在手术室抢救任何一个患者都紧张担心。
“对了对了!”暮凉小声叫着飘到水杯旁边,“小短腿不是要喝水吗!喂水看看行不行?”
“对,喂水,喂水……”
陆温语跟着重复,都有点病急乱投医的感觉了,这可是他在工作时从来都没有过的状态。
当水杯再次举到柯唯嘴边,柯唯还是不张嘴,陆温语试了试手术麻醉时插管的方法让他仰头也不行,柯唯有抵抗反应,又不能硬撬,喝下去也会呛到的,把陆温语急的出了一脑门的汗。
这时柯唯不知道在梦里遇到了什么东西,脚开始蹬着往后退,还往陆温语身上靠像在寻求安全感,陆温语瞬间回忆起了林梓阳给他打电话时说的:哭着喊哥哥要找你。
小家伙在做噩梦时本能反应是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