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完全平复的呼吸还带着湿气。
长孙珏眼里满是温柔,明亮的眸里映着一个人。
“你刚才问,我想干什么。”他低沉舒缓的嗓音总有着迷惑人心的力量,“我想你以后想起这个地方的任何一处想到的都是我,包括这间屋子。”
宋凌霜看着他眼里的光和光里的自己,伸手揽上他的颈,将他拉到自己面前。
有种温柔很是缠绵。
他迷迷糊糊地想,为何情总是连着欲呢?
当某人在他耳边哈着热气轻轻地唤了一声“相公”,他的夜才刚刚开始。
折腾了大半夜,宋凌霜一大早必然是起不来的。公鸡第一次打鸣的时候,他只是动了一下就又进入了梦乡。
当他清醒过来尴尬又无奈地看着一床狼藉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了。
宋凌霜从未想过有一日净衣咒会被他用来清理“战场”。尽管术法过后一切痕迹都已消散无踪,他还是忍不住想,是不是要找个理由买一床新的被褥给江睿送来。
他整理好一切走进客厅,长孙珏正在和江睿喝茶。此刻二人相谈甚欢。
长孙珏:“想不到涵之兄不仅酒酿得甚佳,对茶道也如此了解。”
江睿:“怀荆兄过誉,我都是书上看来的,实则一知半解。”
长孙珏:“日后还请一定到我青岩山上一聚,我请涵之兄品茶,也好感谢涵之兄将祖传的酿酒秘方倾囊相授!”
江睿:“客气客气!”
看长孙珏一口一个涵之兄地叫,宋凌霜感觉甚是奇怪,明明昨天还对人家戒心满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