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痛恨自己为什么每到关键时刻就犯病。别扭病。
好在宋凌霜不与他计较,“放屁!我可是在你们一拜之前进去的!”
长孙珏好像终于有点相信了。
他薄唇微启,小心翼翼问:“喜我之喜,忧我之忧?”
仍是那眉眼,幽深又清亮的眸中有守候固执地藏了千年,如今终于化作暖暖殷切。
宋凌霜微笑着诚心诚意答:“喜你之喜,忧你之忧。”
“不怨,不离……不悔?”
仍是那看似薄情的唇,如今微微颤抖。
“不怨,不离,不悔!”
宋凌霜微笑着一字一句回答,好似这誓言他已经准备了一辈子。
时至今日,他浪费了太多时间,让他的师弟,他的媳妇儿,他从小便视为珍宝之人,等得太久。
他凑上前去,从冰封已久的双眸里看到了一片汪洋,然后轻柔的,小心地,靠近浅绯色的唇。
长孙珏却突然问:“那寒芝呢?”
宋凌霜僵住了,很不自然地收回脑袋,站直身子,“什么?”
长孙珏垂着头,明显有些紧张,“你与我成亲,那寒芝姑娘怎么办?她不是你在凡间的……?”
长孙珏话未说全,宋凌霜却听明白了,忽然间捧着肚子疯狂大笑起来。
这一笑便笑得长孙珏更加局促,耳根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