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定的是两间上房,相对宽敞,足够睡两个人,因此伙计才会试探着问上一问。
这要是平常,宋凌霜或是求之不得。可今日,他却有些害怕面对长孙珏。
长孙珏:“你若不愿……”
他说罢要走,却被宋凌霜从后面拉住。
宋凌霜没有看他,只将他手里的两壶酒抢过来,在桌前坐下。
他倒了两杯酒,一杯推到长孙珏那边,道:“有什么不愿意的,又不是没一起睡过。”
长孙珏也坐到桌前。
平日里总是宋凌霜话多,但这些天他突然不怎么愿意不说话了。就如今日,两个人就只剩下安静地喝酒。
长孙珏自然察觉到了他这几日的异常,猜到他心里有事,但并未着急询问。他只是陪着他一杯接着一杯地喝,杯空了,他便帮他满上。
两壶酒喝了一大半,因为喝得急,宋凌霜有些微醺。他看着长孙珏握着酒壶的手,手指修长而骨结分明,指甲是饱满又狭长的椭圆,食指和拇指的第二关节上有些茧子。
明明是常年握剑的手,怎么还能那么好看?
他顺着手指看到手腕,又顺着手腕看到衣袖,最后沿着衣袖看到那张清隽俊美的脸。看着看着,就出了神。
长孙珏发现宋凌霜在看自己,抬眸迎上他的目光,问:“怎么了?”
宋凌霜承受着长孙珏的注视,脑海中萦绕着他对秦三郎说的话。
“她曾经一颗真心相付,你不敢接。如今有人替你接了,你又不肯了?”
这句话扎在他心上,让他无法释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