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睿注视了他一会儿,道,“三年前你来的时候,我便觉得你与初见时不一样。”他抬手伸过桌,手指戳在宋凌霜心口,“你此去解谜,若能将这里的节也解开,未尝不是件好事。”

江睿早已将手收回,宋凌霜却还愣着。他何其有幸,在落难之际,还能有知己如此。他无奈苦笑,“成功与否,尚未可知。只不过求一个心安理得罢了。”

江睿笑着饮酒,“人活一世,有人求功成名就,有人求叱咤风云,我求来去随心,君求心安理得!甚是妙哉!”

宋凌霜看了他许久,继而举杯道:“得挚友如涵之,此生无憾矣!”

江睿也举杯,杯盏相碰,“愿你寻得你的心安理得。”

宋凌霜:“多谢!”

江睿又问:“何时启程?”

“等小笛子他们来了,说一声就走。”小笛子是那群经常来找江睿和宋凌霜的孩子里的一个。宋凌霜与他们相处三年,不愿不告而别。

江睿点头,“凌霜兄走了怕是要想念我这好酒,要不我今夜再挖两坛出来?”

“有一件事我很好奇,”宋凌霜忽然道,“涵之兄,那棵树下你到底埋了多少坛酒?”

树下拢共就那么点儿地儿。自宋凌霜到此,算上给自己接风的,逢年过节庆祝的,还有时不时江睿自己馋了随便找个借口去挖出来的,没有二十坛也差不多了。

江睿一脸神秘,坏笑着凑近。

宋凌霜兴致冲冲也凑上耳朵。

“你猜!”

宋凌霜:“……”看来自己是得走了。好好一个人,都被自己给带坏了!

小笛子他们是三日后来的。

照例是江睿教他们读书写字之后宋凌霜教他们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