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与晨儿发生冲突,大庭广众之下更有数十人佐证你当日曾说过要杀了他。如今晨儿因红焰疫而亡,有紫晶石的除了你便只有常先生,难道你要说,杀害晨儿的,是常先生不成?”华仲扬怒目而视,捂着心口,句句直指宋凌霜。
宋凌霜看着华仲扬演戏,毫不客气地瞪了回去。有紫晶石的又何止我和常先生?你华氏也有!能够制造走尸戕害婴孩,怕是你有的还不少。
可是他无凭无据。之前他已经吃过了空口无凭的亏,此时只能将到嘴边的话咽下去,毅然道:“我没有杀他!”
华仲扬冷哼一声,“人证物证俱全,又岂容你否认!留你至今,不过是要问清楚紫晶石的来龙去脉和它与你宋氏的关系,以免今后再有他人受害!”
宋凌霜听出那话里的意思,神色一凌,“你想说什么?”
华仲扬对着常苑一揖,“华某听说,常先生多年以前就见过紫晶石,可是真的?”
常苑嘴唇一抿,点头。
华仲扬:“第一次给常先生看紫晶石的人,是谁?”
长孙珏心知不好,低头就看到宋凌霜握紧的拳。
常苑沉默片刻,道:“是阜阳君。”
阜阳君,宋煜,宋凌霜的父亲,宋氏的宗主。
闻言,包括长孙桓与谢桐,堂上几位都露出惊诧之色。而一直置身事外略显不耐烦的柯以长,此刻才生出了几分认真听下去的兴致。
“你想说什么?”宋凌霜一字一句,字字咯血。
华仲扬:“当年你父亲宋煜手中有紫晶石,如今你又用紫晶石谋害我儿性命,你莫非还要狡辩三年前的红焰疫与你宋氏无关?”
“红焰疫之时,宋宗主已经去世……宋公子还小,又一直在长孙宗主门下,如何会与红焰疫有所牵连?”谢桐站出来质疑。
“秀廉君莫不是与长孙宗主交情颇深就要护短?”华仲扬毫不客气地反问,“宋氏有同谋又有何奇怪?青岩山的灭门惨案,难说就不是内讧所致!”
华仲扬的话如一记重刀扎在宋凌霜心上,他忍无可忍,于是决定不忍了,“敢问华宗主又是以何物来豢养会瞬行的走尸?你口口声声说紫晶石与我宋氏有关,与你华氏就无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