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凌霜一愣,“什么?你解决了?”说罢哈哈大笑,“阿珏,你可以啊!天才不是白当的!”说罢将手中一把树枝全部丢入火中,挤到长孙珏身边坐下,“来,与我说说。”
长孙珏心情似乎不是很好,连宋凌霜挨得太近都没有吐槽。
宋凌霜不知道他为何不高兴,但又好像猜到些什么。他没有急,坐在长孙珏身边沾着他身上的凉气,莫名心情很好。
果然,火星的噼啪声间,长孙珏开口了,“用我二人真血入符画于你我身上,然后以我为阵脚,既能保证足以将人拉回来的共鸣强度,也可将共鸣范围扩至最大。”
简单两句,宋凌霜却听得明明白白。他蓦然转过头去,抓住长孙珏的臂,一语点破其中凶险,“以你为阵脚?万一阵破……”如果大阵失控或者有什么别的闪失,长孙珏必伤及自身。
长孙珏回头,迎上他的目光。
宋凌霜看见他眸中跃动的火焰,也看见那眸中闪烁的自己。
“阵为何会破?”长孙珏盯着宋凌霜,一字一句,语气冰冷,可那冰却好似要灼伤人。
宋凌霜一怔,继而笑了,那眉眼间又见宠溺,如兄长对幼弟,如朋友对知己。
他道,“对,不会破。”他家阿珏也学会要挟人了,他在用自己的安危警告他不许犯险,不许胡来。
几日后二人在珠城郊外租了一处小宅安顿下来。先以小动物试之,再以自身试之,终于确定了阵与符的可行性。但毕竟试验距离有限,当日是否真的毫无问题,无人能有十足把握。
宋凌霜仍是一派乐天,“哪有事情没有风险的。你我已将危险降至最低,接下来就尽人事听天命。”
事已至此,长孙珏再阻止也无益,只道,“好。”
待阵布好,宋凌霜与长孙珏分别从眉间逼出真血,真血在空中相融,又分成两滴,二人各自指尖蘸之,在自己手腕上画下符咒。
长孙珏摘下发带,君笑出鞘即回,发带瞬间断成两截。长孙珏将一截交与宋凌霜,然后用剩下的一截裹住宋凌霜手腕上刚画下的符咒,仔细缠好。
他长发散下,轻飞于山涧微风之中。他束发的时候显得轮廓锋利,不好亲近。现在鬓间发丝飞扬,那锋利便不见了。宋凌霜在他墨色的发丝间看到了天虹一般的光彩。
长孙珏将发带一圈一圈缠在宋凌霜手腕上,动作轻柔,让宋凌霜觉得很痒,但这痒又好像不仅仅是在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