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凌霜觉得她真是可爱极了,笑着逗她,“是有些难度!”
“你等着,”她目光中的委屈忽然就变成了倔强,“我不会输给你的!”说完就跑走了。
跑了也好,要是回大厅被她爹发现她喝酒了那还得了。但话说回来,被爱慕长孙珏的小姑娘宣战是几个意思?什么叫不会输给我?姑娘你是不是搞错对手了?
宋凌霜无奈地摇摇头。平日里正经的人,发起酒疯来果然都没什么好样儿!想着想着,思绪就跑偏了,上次要灌醉某人没有成功,不知道他耍起酒疯来是个什么样子?
宋凌霜不自觉地又望向那一袭白衣。跟在自己屁股后边跌跌撞撞的小玉人长大了,长成了翩翩少年,然后有了人惦记。
就在此时,刚巧长孙珏也望了过来。四目相对,宋凌霜觉得自己心跳好像漏了一拍。
这是最近发生太多事压力太大了,还是酒喝多了?老是心悸是怎么回事!
他揉了揉胸口,又挠了挠头,朝席间走去。
不远处,同样饮至微醺出来透风的艾子轩拎着一壶酒,看着宋凌霜的背影,浅笑着对身边偷跑过来看热闹的谢依竹说,“有些人啊,看着无欲无求,其实可能心里全是执念。有些人,看着对谁都好,其实才是那个没心没肺的。”他低头看着一脸疑惑的谢依竹,“不懂?”他笑着弹了弹她小小的脑门儿,“不懂才好,省的忧心!”
告别桃花岭,二人马不停蹄回了明河。
才到芦花荡,霜夫人就迎了出来。
这次离家已有小半年,宋凌霜变化不大。倒是长孙珏,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这些日子似乎又高了些,轮廓也锋利了不少。
但做娘的放着亲儿子不管,却拉着宋凌霜嘘长问短。
“看看我凌霜,这一路累不累?听说你二人真把翼虎给斩了?不是说了做做样子就回来嘛?怎么样,受伤没有?”霜夫人年过四十,却未减当年飒爽。她眉目凌厉,是个美丽又有气势的女子。长孙珏美丽锋利的轮廓便是来自于母亲,五官中的清秀反而来承袭了父亲长孙桓。
宋凌霜亲昵地抱着霜夫人手臂告状,“我没事!倒是阿珏,瞎逞强,在肩膀上留了好大一块疤呢!”
霜夫人毫不在乎,瞥了长孙珏一眼,“男孩子,留个疤算什么!倒是你,怎么又瘦了?”说着转向长孙珏,“你是不是又把你师兄给饿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