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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戏长孙珏这事儿,宋凌霜信手拈来,他嬉皮笑脸道:“我在想,媳妇儿真美!”

长孙珏:“……滚!”

宋凌霜支了架子把鱼烤上,继而把湿衣服脱下来也架在火上烘。只穿了条亵裤坐到长孙珏旁边,说:“阿珏,我有话跟你说。”他顿了顿,不等长孙珏回话又继续道,“你能不能答应我,以后有什么事不逞强,万事我们一起扛,可好?”说这话时,宋凌霜十分认真,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长孙珏。

正儿八经的宋凌霜让长孙珏一时半会儿不是很适应,他避开目光,赧然点头。

宋凌霜却抓住他的下巴硬将他的脸掰过来,“你得看着我说,要不我不信。”

长孙珏一怔,表情有些拘束,“你非得光着膀子说这话?”

宋凌霜哈哈一笑道:“重要话,等不及!何况,两个大老爷们儿你害什么臊!哈哈哈!”

长孙珏挥手将他的手打掉。

宋凌霜不依不饶,“你还没回答我。”

长孙珏也不看他,“答应你就是!啰嗦。”

宋凌霜也不介意,笑着将刚才放在火边烤的布条拿过来,不顾长孙珏的一脸嫌弃,帮他重新缠好伤口。缠完他终于扛不住夜里的凉风,将半干的衣服穿上,与长孙一起围着火堆啃鱼,边吃边拿着树枝在地上画。

相对宋凌霜的狼吞虎咽,长孙珏还是那般细嚼慢咽。他吃了一会儿,停下来问:“红焰疫的事,你打算怎么查?”

宋凌霜已经啃完自己的鱼,草草擦了擦嘴,说:“此事牵涉到三个仙门世家。疫症从阴山开始,在西岐结束。如果我们还在明河西境,那么离我们最近的就是西岐,秀廉君又是师父自少年时的至交,这样说起来本应该先去桃花岭。”秀廉君,也就是谢家宗主的胞弟谢桐。谢宗主久病,实际上打理宗门的是秀廉君。

长孙珏听出了宋凌霜话里的关窍,问道:“本应该?”他想了想,继而又问,“这几年父亲与谢伯父来往渐少,你是怕他们之间不知是否生了什么龃龉?”

宋凌霜摇摇头,“这是小事。我不想先去西岐,是因为有一点我有一直想不明白。”他望着火堆,眼里火光跳耀,“当年红焰疫从染病到病发身亡,至少也得一个月的时间。而我们看到的那个人从毫无症状到七窍流血而死,不过片刻。”

长孙珏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