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郗越想越委屈,他捶了捶酸疼的小腿,泪眼汪汪,凄凉的哭腔听着很惨:“叔叔,我腿好疼。”
顾郡不为所动,依旧一根又一根地接着抽烟。
呛鼻难闻的讨厌烟味直钻鼻子,喻郗刻意地打了个大喷嚏试图引起顾郡注意,但是以往会关心地抱住他的男人没有一丝反应。
委屈翻涌发酵,喻郗揪着泛白的指尖,一滴又一滴眼泪不要钱地往下掉,他咬着下唇抽噎,倔犟地用袖子擦眼泪,边擦边说:“你要说什么你就说啊,把我叫来这里,就说让我自己说,我能说什么?我是你肚子里蛔虫吗?我又不能什么都知道,我怎么知道我要说什么……”
泪眼模糊视线,喻郗不能看见男人微动的指尖,哭得更凶了,哽咽道:“我在这里站了差不多半个小时,我难受,腿难受,心里也难受,然后你舒舒服服坐着、什么”
“什么也不说,还抽烟。我最讨厌烟味,我说我不舒服,你还抽。”
“我刚刚不舒服了,你也不关心我,为什么不关心我呢?你是不喜欢我了吗?”
他哭得一抽一抽的,几乎背过气,白皙的脸蛋被泪水冲刷,看着尤为可怜。
破碎的哭声夹杂在雪茄厚重的烟味里,穿着西装的高大男人起身,拥住哭得背过气的少年。
喻郗委屈死了,他抱上男人的腰,眼泪跟断了线的珠子,洇湿男人的衣衫。
白嫩的脸蛋蹭过硬挺的西装布料,他抽噎:“你不喜欢我了?你怎么能不喜欢我?”
被他抱着的人没有回答,只是耐心地抚着他的背,一下又一下地温柔替他顺气。
喻郗哭得稀里哗啦,完全没有注意到男人替他顺气的手指是抖的。
等他哭累,头顶上方才传来男人的叹息。
“小骗子。”
他和喻郗之间,从始至终没有确定过关系。那段莫名其妙的记忆里,喻郗也没有和别人建立过任何实质性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