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冽忙了一晚上,身上味道却不难闻,发梢上是清爽的洗发水味,衣服上是浅浅的汗味和皂荚味。
喻郗往前嗅了嗅,感受到商冽的身体变得僵硬。他觉得有趣,又凑近,故意在商冽的耳朵旁吹了一口气。
商冽脚步停滞,放在喻郗腿上的手猛地收紧。
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喻郗倒吸一口冷气,眼眶由于疼痛溢出泪,他踢着腿,张牙舞爪地锤了锤商冽的后背,“你抓疼我了!”
“对不起。”
商冽脸和耳朵都烧起来了,他笨拙地松了力道,又把喻郗往上提了提,慌不择路地往前走。
商冽皮肤偏黑,身形高大结实。但是喻郗不同。喻郗不仅白,骨架还小,看着瘦,实际上该有肉的地方都有肉。
像娇生惯养,在蜜罐子里泡大的大小姐。
大小姐在他背上踢着腿。不同他黝黑的脸和脖子,大小姐的手是稚嫩的藕白,在他眼前晃啊晃。
想到背上的人,商冽心里总烧着团火,让他又燥又热。
“你记得我的名字吗?”倏尔,背上的大小姐问,这次没贴着商冽的耳边,声音像是从天边传来的,仍让商冽心跳不已。
喻郗天生乐观,说是没心没肺也不为过。他今晚难过了一阵,又哭了一场,对于没有存在感这件事很快就想开了。
再困难的事都能有解决的办法。实在不行,他就当做一天一个朋友好咯。
商冽沉默,在喻郗不耐烦地想要捣乱时开口:“我不认识你。”
他不认识喻郗,却也无法放下喻郗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