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说什么。”路过恍惚了一下,看着红盖头说:“你在说什么,什么身体不好,什么阿婶。”
红盖头却像魔怔了一样,往常碰一碰他都能羞得不敢抬头,此时却用力的抓着他的手,呢喃着说:“相公身子不好,一定要小心对待,不能让相公受伤,是我不好,是我不好。”
饶是路过再迟钝也反应过来了,他皱了皱眉,抽出自己的手,此时那个小口子早就不流血了,只有一道细窄的小伤痕在指腹上。
“你认错人了。”
这句话唤醒了红盖头,对方身子一震,定定的说:“怎么不是呢,你是相公,你是阿唐哥。”
路过的眉头皱的更紧,心里有些烦闷,但他还是尽力平和着呼吸说:“我不是那个什么阿唐哥,我叫路过,路过。”
他忍不住强调了一遍,蜷起手指将伤口藏了起来。
红盖头缄默不言,手指搭着膝盖,拢了拢手心。
看着红盖头莫名可怜的样子,路过心里也有些郁闷,但此时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索性也沉默下来,低着头处理地上的彩带。
夹在两人中间的兔子气球被风吹的晃了一下,五彩缤纷的光在兔子耳朵里一闪一闪。
公良平静的看着这一切,嘴角带着似有似无的笑。
善行窝在他的怀里,得寸进尺的坐在他的腿上,近乎渴望的和他贴在一起。
小小的花店亮起了灯,沉默悄无声息的开始蔓延。
……
路过又做起了梦,这次依旧看不见样子,只能听到一些声音。
孩子稚嫩的童音变成了少女的天真,带着清脆的笑声,追着他说:“阿唐哥,你看我在山里抓了只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