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之相反的是笑得十分明艳的新娘,她抬着下巴,一手提着裙摆,伴着落下的花瓣,地上的红毯是她走过最短又最长的路。
短的是交付的这几步,长的是交付的一辈子。
这是司仪第一次主持如此奇怪的婚礼,但他还是恪尽职守的念着誓词。
“现在请新娘的父亲将新娘的手交到新郎手中。”
宾客们的脸上纷纷出现了怪异的神情。
新郎呢,新郎在哪里。
可更怪异的是婚礼依旧如常进行。
就好像前面有一个看不见的人一样,郑父颤抖着将郑梨棠的手放在了空气中。
郑梨棠的脸上始终带着幸福又甜蜜的笑,落在空气中的五指微微收拢,好似她真的牵到了她的新郎。
在所有人都看不见的眼里,一身白色西装的赵岂小心的牵着郑梨棠的手,哪怕透明的手指轻而易举的就穿过了郑梨棠的身体,他依旧忐忑而不安,紧张中带着兴奋,郑重的延着红毯走向最中央。
司仪慈祥又温和的面孔注视着郑梨棠。
“新娘,你愿意嫁给新郎作为你的丈夫吗,与他在神圣的婚约中缔结夫妻关系,无论是疾病或健康、贫穷或富有、美貌或失色、顺利或失意,你都愿意爱他、敬他,并愿意在漫长的一生中携手白头吗。”
“我愿意。”
郑梨棠抬着头,笑容灿烂。
司仪维持着不变的笑容看向新娘的对面。
“新郎,你愿意迎娶新娘作为你的妻子吗,与他在神圣的婚约中缔结夫妻关系,无论是疾病或健康、贫穷或富有、美貌或失色、顺利或失意,你都愿意爱她、敬她、保护她,并愿意在漫长的一生中携手白头吗。”
四周陷入了无声的静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