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小姐……”
路过忍不住叫了一声。
下一刻,眼里即将坠落的晶莹被她仰起头收了回去。
青年想要为她擦泪的手停在了半空中,他愣愣的看着神色冰冷的郑梨棠,那双红色的眼睛让他心头一震。
他总觉得,这一刻,连带郑梨棠也一同死了。
……
郑梨棠以意想不到的雷厉风行要将赵岂的尸体运回南市,无论付出多大的财力和人力,她必须要在一天内见到赵岂的尸体。
而郑父郑母也没有阻拦,默认即是支持。
或许郑母也处在巨大的悔恨当中。
如果不是她看不上赵岂的贫穷,以此为压来威胁赵岂,或许赵岂不会在急切中陷入了一场明为利益的阳谋。
赵岂才二十岁啊,就永远埋葬了漆黑的矿洞中。
而郑梨棠甚至没来得及体会为母的喜悦,她就要去迎接孩子父亲的死讯。
这一天是异常沉默的一天,压抑笼罩在每个人的心头,连带夏至也覆上了入秋的凄凉。
郑梨棠走在最前方,短短两天,她就变了,变的更瘦了,更加的苍白,轻快的步子变得沉重,脸上总是温柔小意的笑变得晦涩无光。
旁边的医护人员和警方都默默的退后了一步,他们已经见惯了这样的生离死别,却还是不免有些颤动。
因为这个男人太年轻了,又死的太不值了。
郑梨棠伸出手,想要揭开那块隔开了两个世界的白布,死亡的沉重充斥了这个不大的地方,郑母捂着嘴泪眼朦胧,她想哭,却又不敢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