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男孩子在后面嗷嗷乱叫,说她的胸比上一个老师大。
郑梨棠从来没有听过这样的荤话,更何况还是些十五六岁的学生说出来的。
她受到了很大的冲击,第二天就换上了宽大老土的长衣长裤,再也不敢穿修身窈窕的裙子。
可是这种情况仍旧没有改善,在这个落后的镇子里,学校里只有那些四五十岁凶起来会喷唾沫的老师,操着一口带着乡音的普通话,脾气上来的时候能把尺子给敲断。
郑梨棠就像浑水里骤然开出的一朵花,赏心悦目,却格格不入。
只短短过了半个月,她就受不了了。
可心里还是带着教书育人的理想,她不想就这么放弃,哭了一个晚上,还是带着泡肿了的眼睛去上课。
也就是那天,她遇见了旷课将近半个月的赵岂。
因为九年义务教育,学校里不会随意开除学生,更何况赵岂的情况比较复杂,学校里对他大多是放养状态。
郑梨棠重拾理想,扬起笑容向这位第一次见面的学生打招呼,对方却扬起头面无表情的说了句:“傻逼。”
然后就头也不回的走向了教室最角落的位置。
教室里又嗷嗷叫唤起来,所有男生都欢呼着叫赵岂的名字,好像他当着所有人的面挑衅了老师是一件多么酷的事情。
郑梨棠强忍着泪水,竭力带着笑容讲课。
却不知道她这幅眼眶通红却带着倔强的样子在赵岂眼里有多愚蠢。
好好的大城市不待,非要来他们这个垃圾堆教书育人,不是傻逼是什么。
赵岂睡了整整一天,教室里的人都走空了他才拖着步子回家,郑梨棠正好下班,意外的看见赵岂拐进一条幽深的巷子,想起了学校里的一些传闻,她带着一点好奇跟了进去。
刚走进巷子没两步,就有两个吊儿郎当的青年拦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