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坏心眼的神不管说什么话都像是不怀好意,他笑着,眼尾弯起的弧度如月,肌肤白皙,丝毫看不出昨晚染上的绯红颜色。

也看不出这双眼里曾经蕴着的动人水意。

雪追变成人,轻而易举地抱起他:“谢时。”

谢时腰还软着,被他这么抱起来,上身重心不稳,直接倒在了他肩上,双手仓促地搂住他的脖颈:“唉。”

“雪追,我们商量件事,你固定一下时间和次数行不行,你也四五千岁了,不小啦,怎么可以还和以前一样挥霍无度呢?”

谢时声音又软又黏,让人分不清他到底是真的想商量,还是故意想说这只大妖怪的坏话。

雪追:“……”

他抱着人回到床上,把人放进去,深深看了几眼,而后想起什么似的,饶有兴趣地笑了一声,又变成了一只小老虎。

真的小,和谢时初见挂在他肩上那时一样小。

“咦?”谢时还没有明白他想干什么,不过很快就明白了。

小白虎用爪子,几下扒拉开他的衣服,低头咬了上去。

“……”谢时感觉荒诞又混乱,想把它拎开,但小白虎死死扒着他的衣服,坚决不走,“你在干嘛?不要咬那里……不要……”

不要舔他啊……混蛋。

“本座出生就是孤儿,不知道别的小崽子是怎么被喂养大的,”小白虎理直气壮地继续咬,“你既然是神,想必也不忍心看本座自小颠沛流离,让本座咬一口又怎么了。”

大白虎舌头有倒刺,并没有那么柔软,舔上去的时候有些粗糙。

但也因此加重了某些在愉悦和疼痛之间的触感。

谢时生平第一次被妖怪这么咬,要气死了:“走开,我忍心。”

“口是心非,本座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