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追的家里不分昼夜,谢时直到出去才发现他在里面待了十天十夜。
不愿回忆的十天,谢时虚弱地躺在床上,浑身上下没有一处是自己的,没有一处能动。
这一刻,谢时很恨自己是神,这也能安然无恙活下来,真是奇迹。
他身上全是雪追留下来的痕迹,层层叠叠,本来是挥手就能消去的印记,但雪追没有,也不让他消,好像这样就能给这只妖怪独特的满足感。
雪追慢吞吞梳理他的长发:“你还是这样最好看。”
谢时的长发黑而密,垂落下来的时候仿佛是一道鹊桥。
这是谢时身上最柔弱无助的一部分,可以随着他的心意摆出无数种姿态,晃动的时候又好比被风拂起的柳枝,可以轻易激起大妖怪最深处的控制欲和独占欲。
谢时不想回忆这只大妖怪用头发做了什么:“变态。”
大妖怪什么也没说,只是化出白虎原身,跳跃上床,趴在他身上,严严实实地用满身长毛捂住他。
谢时忍了一会,忍不住了,抱怨地说:“热。”
白虎在他肩窝处垂下脑袋,冷哼一声:“受着。”
谢时:“……”
受不了了,真的好热,大白虎没有用法术给自己长毛降温,酝酿出来的温度可以把他蒸了当晚餐。
谢时纵观自己和大妖怪在一起的几百年记忆,都没有受过这样的委屈,翻身就想逃跑,又被大白虎用尾巴拉了回来。
谢时幽怨:“你到底想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