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斑猫算是长毛猫,一沾水体积小了一圈,可怜兮兮地贴着身体,可它的表情一点都不可怜,它蹲在高处,低头瞪着这个人,猫脸上写满了怨气:“喵!”

谢时够不到它,敲了敲洗手台面:“下来。”

他语气有些冷淡,虎斑猫爪子放松又收紧,瞳孔剧烈收缩,几秒后还是跳了下来:“喵。”

谢时把它的毛擦到半干,再用吹风机吹,吹毛的过程里,谢时不可避免地摸到了它的爪子。

谢时一捏,它锋利的指甲就伸了出来,尖端弯曲,两甲之间的距离和小孔的间距出奇的接近。

谢时想起昨天它那一声把小狗吓尿的叫声,脑海里隐隐约约闪过什么,又觉得有些荒谬。

整个过程里,不知道虎斑猫是心虚还是因为不害怕,乖得和洗澡时的猫判若两猫。

不过谢时也没有因为它的表现就夸它。

虎斑猫瞄瞄他的神色,回想自己的所作所为,不觉得他能发现,那他为什么生气?

它发现自己很不喜欢这个人这么对它,对比起来,还不如让他给它洗澡。

它蹭蹭他的手,极尽装乖之能,挤出一声嗲到它自己听了都发毛的叫声:“喵。”

谢时终于回神,笑了一声,摸了摸它的脑袋:“这么乖,以后就把你阉了。”

虎斑猫瞳孔倏地竖成一条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