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秋树很担心,“那该怎么办?”
阿郁打了个哈欠,“开始嫌弃我了?”
“怎么可能!”
于是阿郁笑了一下,“正如腰间盘突出了就不会自己回去,只有急性发作和不发作的区别一样,重度抑郁也没有痊愈,只有犯病和不犯病。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也是一种慢性病。”
“你不是很久没犯了嘛。”张秋树拿着筷子的手无意识地松了,筷子掉在桌面上。
“别这样。”阿郁站起来伸手摸了摸张秋树的头,“你这样我觉得你快哭了。”
2
邓友在群里喊大家聚一聚,阿郁没出声,张秋树做代表表示不能参加。
邓友很意外,“你们有什么事要忙吗?”
张秋树切了私聊回复邓友:“他最近状态不好。”
邓友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这句话在脑子里又多转了几圈才明白过来,“去看过了吗?”
“去开药了,但还是不太好的样子。”
“第一周都是只有副作用没有药效的,至少也得半个月。他都这么多年了,说不定还有点抗药了呢。你最近要是不忙,就多陪陪他。”
邓友念念叨叨了一串,都是些即使他不说张秋树自己也知道的事。但他能从邓友的念叨里感觉到对方的担心和无措。
确定群里没有后续了,孙锐意主动私聊了张秋树:“哥夫,我哥他怎么了?”
张秋树揉揉太阳穴,答复完一个“姐妹”,还有一个“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