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其实我也想到了。”我去过赵阳秋家。但是现在说这个应该也没用了。全世界都忘了他,找到他家去也没用。
方警官说完了赵阳秋,转而说起了那颗头:“我们本来已经把那颗头转送去了市局,现在它不见了,你觉得什么人会冒险来偷走它?”
没有人偷走它。她又不是富江,哪里值得人疯狂。
我看了眼床头柜上闭着眼睛,像睡着了一样的周念的头。“你们应该有监控吧?难道被破坏了?”
方警官依旧沉稳:“正相反,监控开着,但监控里什么都没有拍到。”
拍到什么就是灵异片了。
我和方警官相对沉默了一阵子,谁都没挂断电话。
最后还是方警官开口道:“检验科说那颗头具有活着的特性,虽然没有呼吸系统,不用口鼻呼吸,但她的细胞是活着的,脑也是活着的,存在生物的脑电波反应。之前我怕吓到你,就没说。”
晚了,我已经被吓到过了,还被吓晕了。
顿了一会儿,我干巴巴地回答:“我知道了。”
结束了和方警官的通话,我觉得我现在已经疯了,不然我怎么有勇气直视那颗头?
06
独居的高中生听起来有些不合常理,但事实如此。父亲在照顾生病的祖父母,母亲已经很久没见过了。我确实是一个人住在学校附近的出租屋,此时也是真的孤立无援。
我开始明白恐怖电影的主角不逃离看着就有问题的住宅也是有道理的,因为那是自己的窝。
我一度怀疑我所面临的一切都是我的幻觉、我的梦境,这一切荒诞得可怕。
大概是周念能睁开眼睛的时候不多,我等她等到了中午,才和她有了对话。
除了她的名字,我什么都没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