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是没挨过社会毒打。”
宿和风继续他的表演:“打是亲,骂是爱,邓邓你不用因为我是一朵娇花就怜惜我。”
“罢了,我现在更想把你踹下床。”
宿和风安静了了两秒,凑过来把我抱进怀里。我踢了踢他的小腿:“不演了?”
宿和风乖巧应声:“夜深了,睡吧。”
我随手在他身上戳了两下,问他:“是真的要一起共度余生吗?”
宿和风应了一声,声音闷闷的,“还是说邓邓准备反悔了?”
“其实我一向不信未来的承诺。”
“爱德华对你承诺过未来吗?”宿和风的脑子突然转了个弯,试图把我刻在基因里的本性凉薄解释为受到伤害。
但其实不是,和人生经历的关系不大,大概是遗传来的。如果说和什么经历有关,也是来自家教。
可以说我能够我行我素地选择自己的人生,丝毫不考虑父母口中的“总要有个孩子给你养老送终”,不理会他们说的因为我不结婚让他们被亲戚在背后议论,都来自于他们的冷漠凉薄。反正大家半斤八两。
“不是因为他,我天生就是这个样子的。不会过分乐观地揣测事情的发展,不会天真地相信命运,不吝于用最大的恶意去揣测别人,不相信关于未来的承诺。”
宿和风沉默了三秒,才慢悠悠地开口:“我本来也是不信的。”
“别说遇见我之后突然就相信了。”我现在听他说话会忍不住想到狗血肉麻的后续。
“当然不是。”宿和风笑了一声,“不过我刚才真想过这句话,你果然是懂我的。”
“我觉得大概是同一空间内我的脑子突然捕捉到了你的脑电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