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突然这么问？”

“等会儿在跟你解释学术上的问题，你先回答我哈，最近有复诊吗？还在吃药吗？有幻听幻视，惊恐发作，自残倾向吗？还有好好吃饭吗？还吐吗？睡得着觉吗？”

他问得太多太快，我仔细想了想才回答，“有一次惊恐发作，睡眠也不太好。不太有食欲，我一直觉得是外卖不好吃的关系。”

我听见阿郁长出了一口气，然后询问我的意见：“如果你需要的话，我可以时常去抱抱你。或者在你开学前先到我家来住。”

我第一反应竟然是张秋树的醋意怕不是会淹死我。

阿郁显然也想到了这点，跟我解释道：“不用担心张秋树，我跟他解释清楚就好了。他人很好，不会反对的。放心，他也不会因为这个和我吵架。”

我总觉得阿郁后面可能还有一句：他只会……至于张秋树会做什么我就猜不到了。

“现在我好好跟你解释一下皮肤饥渴症意味着什么。”阿郁这么说，我就知道他大概要开始讲相对学术的部分了。

“这是我以前查过的一些资料，触摸会给人带来安慰。当人处于危险或焦虑中，被触摸有缓解不良情绪的作用，而缺乏接触会增加压力。这也是我突然问起你的病情有没有比较严重的反复的原因。”

“还有就是，抚摸皮肤时，血清素会增加。当血清素水平较低时，人们更容易失眠、焦虑和抑郁。而在睡觉前被抚摸，就会更容易进入深层次睡眠。而一种影响痛觉、压力程度和情绪的神经递质会在深睡阶段释放出来。所以，睡眠也是相当重要的一部分。”

我突然对我和严朝陵的相拥而眠有了更科学的理解。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可以经常来找我给我送拥抱，或者我住到你家去，你每天睡前抱我一下，来缓解我的症状？”

阿郁回答：“不排除你只是想你的直男朋友的可能性，当然我觉得你有皮肤饥渴症的可能性更大。”

我想起了过去那些年的经历，“我也这么觉得。”我也不是总想做爱，但我想被抚摸，被拥抱，只是那时候没能找到更好的方式。

阿郁笑了笑，“我一个人住的时候曾经一度想养猫，抚摸宠物也能缓解人类对皮肤接触的需要。”

我想了想，“我离开学还有二十多天。养宠物肯定是不行，你家我也不敢住……我还是再忍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