拎错的水瓶不是没有,故意“拎错”也不是没有。小概率的倒霉事充满日常生活。
我顾不上纠结暖水瓶,先回宿舍给严朝陵送饭喂药。
我回去的时候严朝陵已经起来了,换好了衣服坐在椅子上等我——这算是意料之中,我就知道除非实在起不来,不然他不会乖乖躺着。
我把从食堂买回来的粥打开摆好,勺子塞进他手里,然后蹲在垃圾桶边上给他剥鸡蛋壳。
严朝陵笑容虚弱,“没想到要你照顾我了。”
我在想是该说“我的荣幸”还是说“风水轮流转”,无论哪个都有点不对的样子。于是我选择笑而不语。
严朝陵颇为感慨的时候,我蹲在他旁边车举着剥好的鸡蛋,“给你。”
严朝陵接过鸡蛋又顺手揉了揉我的头发。幸好我的头发不油。不过我还是想说:“你应该没洗手。”
严朝陵愣了一下,“不用这么严格吧?不洗手不能吃饭还是不洗手不能摸你?”
我竟无语凝噎。
“能,都能,你爱摸就摸。”
看着严朝陵吃了早饭,我从唐鸿希的暖水瓶里打劫了一杯热水晾上,退烧药也准备好了。严朝陵回头看我:“不用担心,小感冒而已。”
我认真强调,“可是你都发烧了,怎么也该算是重感冒。”
“你太紧张了。”严朝陵拉住了我,“你别满地乱转了,过来。”
他这么说,我才反应过来是自己过度焦虑了。他拉我的手,我向他走过去。他拍拍大腿,问我:“坐?”
我看了他两秒,本着不坐白不坐的心情面对面跨坐在他腿上。
严朝陵:“比之前重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