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郁问起我的情况,我忍不住提了严朝陵。虽然嘴上说人家是直男,心里想的却不是那么回事。
我能感觉到,有时候我会觉得自己低到尘埃里配不上他,有时候又觉得他也会喜欢我、未来可期。
这种情绪的变化大抵也是病情的一部分,虽然整体上自己是平静的,但阶段性的变化依旧在,时而低落,时而亢奋。
我现在处于亢奋状态,故而有勇气透露那么一点心意,承认对严朝陵的觊觎。
我记不起来自己没生病的时候是什么样的人了,反正也没人在乎我是否突然性情大变。我甚至觉得就算是我被魂穿了,也不会有人发现。
晚上哥哥哥夫送我回去的时候,我还是抱上了那束花,用保温袋罩起来拿着。
哥夫开车,我和哥坐在后面,他用手捏着我肩胛骨外的皮,声称能徒手测皮脂厚度。捏完了又用虎口卡住我的肩胛骨下角,“你这翼状肩胛什么时候能练回去?”
我愣愣地跟着重复了一遍:“什么时候?”
“问你呀。”阿郁摸了摸下巴,“你该不会没在锻炼吧?”
我有点心虚:“最近刚考完试,之前忙着复习嘛。”
阿郁颇为勉强地点点头,“行吧,算暂时饶过你。回去记得好好锻炼。”
我问他:“这回不叮嘱好好吃饭了?”
阿郁回答:“你的皮脂厚度告诉我你最近有好好吃饭。”
果然术业有专攻。
berg开了一会儿车,不甘心我们在后面聊天不带他,主动问起来:“oe,有掰弯直男的魄力吗?”
我犹豫了一下,给出既坦诚又似是而非的答案:“偶尔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