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逸的鸭肠,唐鸿希的香菇和藕片,我圈了虾滑,严朝陵盯着菜单看了一会儿,又递给我:“你看还有什么想吃的?”
我又推了回去,“我也想知道你喜欢什么。”
严朝陵挠挠下巴,“我没啥特别喜欢的。”
我笑了,“喜欢肉还是喜欢菜?丸子或者豆制品?番茄锅配油条也蛮不错的。你们都没点毛肚,是不喜欢吗?要不来一份试试?”
严朝陵被我怂恿着又勾了几样,才把菜单递给服务生。
钱逸一边慢条斯理地掰开方便筷子、磨掉筷子上的毛刺,一边说:“行啊四儿,二哥没看错你,是个会吃的。”
这些都是从阿郁那里学来的,他喜欢研究吃的喝的。我去了他那里几次,也受到一些熏陶。但是他们并不知道阿郁,这里面的关系解释起来不容易。所以我只冲钱逸笑了笑,“可能是环境造就人?”
唐鸿希笑了出来,“吃货氛围。”
严朝陵看向我,“挺好的。”
我问他:“好什么?”
严朝陵回答:“你看起来挺开心的。”
“美食使人快乐。”我一本正经地回答。
钱逸赞成地点点头,他圆圆的脸吃起东西来腮帮子还会鼓起来,像只藏了瓜子的小仓鼠,快活得很。
我也想要这样简单的快乐,希望短暂的快乐留的久一点。
我的病情最近已经稳定下来了,几次复诊都是严朝陵陪我一起去的。吃着药的时候,不会想死,倒也没有多想活,更像是一种无欲无求的中间状态,称得上心如止水。死不掉,也算不上活的好。
阿郁也时常联系我问起情况,几次问要不要来看我。我怕严朝陵多想,没敢让阿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