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逸最先交卷的,在门外等我们。见我出来他便凑过来勾肩搭背,有些得意地问我:“怎么样?”
我配合地称赞,“二哥真牛。”说着还竖起大拇指。
另有在走廊等人的同班同学,见我们两个互动还退开三米。发现我看了过去,人家还“切”了一声。
除了上课时,我平时不太见得到室友之外的同学,竟不知道如今我整个寝室都有被同学孤立的架势。
钱逸应该是看出来我脸色不好,拉我走远一点安慰我说:“这事不怨你,主要是老大上次打架放了狠话,他们也是敢怒不敢言。”
我侧头看他,“敢怒不敢言,这词用的对吗?”
钱逸听了就来掐我后脖颈,“好啊小四儿,二哥安慰你你还得挑挑措辞,我用的不对吗?”
我笑着说:“好像是对的。”
钱逸威胁:“老大不在,想说什么你可考虑清楚了,要是说错了话我就……挠你痒痒!”
他把手放在我腋下我就往后躲,“不行,我怕痒。”
监考老师开门出来看了眼,“别在走廊里闹,出去等着去。”
我和钱逸对视一眼,往走廊另一边走,见监考老师回去了就停了下来。谁要出去啊,外面风怪冷的。
我跟钱逸说:“我能想象得到,他们肯定因为我孤立你们了。”
钱逸搓了搓下巴,“也不全是吧,也有小姑娘跟我打听八卦的,也有小伙子表示理解支持的。”
我想得到,“这些都是少数吧。”这世界上总有那么零星飘过来的浮皮潦草的善意。
钱逸挠挠头,“我没有老大会哄你,也不如老三那道理一套一套的,二哥说话也白啊,就是,其实无所谓,啥孤立不孤立的,我们都不在乎这个,你也不用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