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朝陵揉了揉我的头发,“再坚持一下,下午没课,回去随便睡。”
我按住自己的头发,捎带按住了严朝陵的手:“发型乱了。”
严朝陵一本正经:“没有,我看着呢。”
钱逸和唐鸿希先去占座了,我跟着严朝陵慢悠悠地过去。我们去的晚了,没有横排四个连着的空座,就变成了分前后的两个位置。
这回我没睡着,严朝陵想了想,问我:“像昨晚那样的情况多吗?”
“偶尔吧,所以我也没准备应急措施。”
严朝陵叹了口气,“你哭的一抽一抽的,吓死我了。还好你没事……也不是没事……”
严朝陵词穷了,我却突然很想笑。
我问他:“你紧张什么?”
严朝陵想了想,“我怕说错话。”
“怕说错话我会不高兴?”
严朝陵没有正面回答:
“老三说你可能处在一个很脆弱的状态,崩溃可能是一瞬间的事儿。如果你肯说你的事儿,你的想法,无论你说了什么都先不要反驳你的观点,不要觉得你不对。反驳只会把你推开,自以为是的教训更是过分……”
他说了一长串,最后叹了口气。
我侧头看向他:“你不用这么累。”
我的不知所措并不比他少。这是我第一次有这种烦恼,也是第一次有人这样顾及我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