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论上喜欢男性并不影响我交朋友,建立自己的社交范围。但每次我都会搞砸,永远不在一个频道的交流,没有交叉的共同爱好,总是话不投机。
我大概不适合交朋友吧。我翘着二郎腿拄着下巴,思维随意发散着。
我知道这些消极的情绪来自来自我的病。但我没办法控制自己的脑子。它是我的脑子,我受它控制,它不受我控制。那我又是谁?是它的身体?这是谁的躯体?
严朝陵拿起饮料轻轻碰了一下我的脸,“嘿,你不喜欢这个电影?”
我摇了摇头,“不是。我只是很难长时间集中注意力。”
严朝陵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又转头看着屏幕。
我好像还是,很难和人好好交流的样子。
沮丧的心情像是突然涨潮涌上的海水,瞬间淹没了我。
22
回去的时候照顾再次变瘸的我而打了车,随后一起去食堂吃了饭。夜里严朝陵以“你好像不开心,要不我们谈谈”为由,在熄灯后爬上了我的床。
“你真的好小一只啊。”他抱着我用夸张的语气说着,“都要过年了,快长点肉吧。”
“昂?”
“唉,是个玩笑,你还听不懂。”严朝陵笑了笑,“在老家农村,以前家里都要养猪的,等傍年根儿就宰了吃肉。”
钱逸听着听着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随即呛了一下,止不住咳嗽起来,又被唐鸿希嘲笑了一声:“活该。”
钱逸咳完了依旧执着地把他想说的话说完了:“趁还来得及,多喂点豆儿,增增重。”说完他又笑了起来。
我一阵迷茫,“这都哪跟哪啊。”
严朝陵叹了口气,“你不用管他,也不用管我。”说完,他的手臂又紧了几分,把我牢牢钳制住,低下头靠近我颈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