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左右看看,“你们就这样当着我的面这样讲真的合适吗?”
张秋树往我这边挪了挪,靠过来搂着我的肩膀往他怀里按。
“不谙世事的单纯像泡泡一样稀碎,但不受拘束的天真是不同的。这世上美好的品质基本上都会看起来有些傻,就算是这样,也不妨碍依旧有人去坚持。”
我接着张秋树的话说下去:“毕竟人类不全是纯粹的利己主义,大多时候我们还是有些精神追求的。我们几个,不都有自己的精神追求,有自己的行为准则和道德标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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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e如同上课一般端坐,点点头露出思考中的神情。
小孩儿还小,还有很多事放不下看不开,也正因为他放不下看不开,才始终没真的离开这个世界。执念和留恋,都会成为求生欲的一部分。
抑郁症的复发率是很高的。有原因的复发,察觉不到原因的复发,情况多种多样。
死亡率我并不清楚,大概也很难统计。毕竟没有一种死亡报告上死因会写着抑郁症,再加上幸存者偏差,总体上会给人一种“不那么致命”的感觉。
oe,或者说我还记得他本名叫孙锐意,这个小孩儿,他或许还有几十年的未来,或许没有那么长。但是在座的我们四个已经在自己的人生里磕磕绊绊走过来这么远的家伙,都是希望能拉他一把的。
甚至我希望他是幸运的,能得偿所愿。
他的经历要比我复杂,在我认识他之前,他就已经过早被带进圈子享受放纵的欢愉了。老实说一开始我还怕他看不上我纸上谈兵式的劝告。
不过至少现在,一切都还好。
“有什么事要记得跟哥说。受委屈了,不开心了,有困难了,什么都行,哥罩你。”
oe笑了起来,“哥。”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