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晚上七点多,三个人才告辞离开。邓友说他送oe回学校,不用我担心。
人都走了,我挽起袖子准备打扫卫生。张秋树过来要跟我一起。
我一边拖地一边问他:“腰好了?”
张秋树回答:“做点家务还是没问题的。”
“今天感觉怎么样?”
张秋树停顿了一下,然后如实回答:“一开始想到他们每个人都是为你而来我还是有点吃醋的。但是看你和他们的相处方式,我就觉得这醋白吃了。”
我呵了一声,“我看你是白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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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秋树也不生气,小声为自己辩解:“毕竟我一直觉得gay圈里没什么纯粹的友谊。有也是因为撞号。”
“其实在风气还不这么开放,大家要对自己的性取向遮遮掩掩的一些小城市,大家还是会为了纯粹的互相安慰而一起吃个饭的。只是饭局结束,大家依旧各奔东西了。”
张秋树问:“所以你到这里来了?”
“是啊,当年,我确实是来追求我的新世界的。”说到这里,我突然想起来话题被他带跑了,我只能强行转回来——
“所以说你今天会因为他们进了你的地盘,坐了你的椅子而感到难受吗?”
“说实话,一开始光顾着吃醋了,还得装的很大度。”张秋树的声音带着一点笑意,“后来看你们的相处方式,也就能当他们是你家人这样接受了。”
张秋树洗着碗,突然回头看我,正撞上我看他的目光。
“就像我们接受你一样,爱屋及乌,我也能接受他们,不是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