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宿和风的交情还不到谈论家事的程度,他第一个开口我就很惊讶了。
“即使我都跟家里出柜了,我爸妈依旧没放弃让我结婚的打算,并且信誓旦旦地说一定帮我稳住他们未来儿媳妇儿,只要我肯找就行。我实在不懂他们怎么这么大执念。”宿和风说完,灌了一口啤酒。
隔着火锅蒸腾的热气,他的苦闷在眼睛里晕开。
接话的居然是少爷命的邓友,“差不多,我家倒是不催我结婚,他们逼着我去代孕,说家里只有我一个儿子。一个儿子怎么了?又不是有皇位等着继承呢。”
张秋树看了他一眼,“国内代孕是违法的。”
邓友“呵”了一声,“道德上我也过不去这个坎。”
张秋树深以为然地点点头。
我能和邓友成为朋友不光是他看上我的脸乐意打扮我,也是他的道德观念符合我的标准。
无论是我,还是张秋树、邓友,都有一种近乎天真的道德感。这种道德感成为了我们生命中的一种负担。
对于不靠谱的爸妈,oe也很有发言权,“我小时候我爸妈就离婚了,之后很快就各自结婚了,并且都不想要我,把我视为他们失败婚姻的产物。以他们再婚的速度,我怀疑他们本来就各自婚内出轨。”
小孩儿的猜测确实合情合理。
他家也是普通家庭,爸妈各自顾自己的新家,就顾不上他了。他要不是有外公外婆爱护,在成长中也只能被迫疲于奔命。
oe讲完,邓友看我,“怎么你不讲讲?”
我忙着在锅里捞邓友的虾滑,“等会儿的。”
邓友抄起漏勺,“你给我留点!”
张秋树笑着摇头,“那我先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