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幼稚真的,不分年纪。
流言带来的观光团热热闹闹地把医院当成副本刷了半个月,其中数个因为真的有颈椎病、腰突、韧带损伤、滑膜炎等常见问题在科里接受了治疗。
观光团的人都大张旗鼓地来,无论是不良习惯所致的慢性损伤,还是运动中意外导致的急性损伤,只要有个能进我这科的,他们都会把人当成通行证,大摇大摆地跑来围观——这些人为什么这么闲!
稍微让我有点头疼的是,其中部分人靠着是我的患者这层关系,理所当然地拿到了我的联系方式,然后开始联系我发出邀约,或者把我的联系方式给了想约我的人。后者很好拒绝,前者有点麻烦。
——我又不能拉黑患者。
宿和风留下来蹭了饭,顺便给张秋树介绍了我的“行情”。张秋树乖巧地捧着碗扒饭,对宿和风的调侃置之不理。
如果不是我足够了解他还真信了他能气定神闲。张秋树可不是什么吃饭很省菜的人。他吃菜比吃饭多,一个大男人一顿只吃二两米饭,全靠吃菜撑着。他不夹菜只扒饭,不是在走神就是在呕气。
我夹了一筷子菜塞到他碗里,他顿了一下又呆愣愣地看向我。
我一时间猜不到他的脑回路,直接问道:“怎么了?”
张秋树叹了口气,“只是想起来……不说也罢。”
欲言又止真的很烦。爱说不说,我才不会追问呢。
但宿和风很是好奇的样子,“想起什么?”
张秋树答曰:“想起从前和阿郁在一起的日子。”
宿和风后悔问了。
张秋树笑得满脸荡漾,“之前在酒吧,有人故意往我身上撞,试图洒酒然后道歉顺便摸两把。阿郁熟悉了他们的套路的之后特别擅长截胡,每次都能精确扶住故意站不稳的人。”
宿和风抿了抿唇,“是啊,那时候阿郁就很有1的风度了,都是你瞎,耽误了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