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下午比较清闲,我就和他多聊了两句。
我问他:“我要是替他跟你道歉,你岂不是更难受了?”
他愣了愣,点了点头。
这种事儿还是宿和风那个戏精做起来比较妥当。
是宿和风的话,他会带着全体康复师的份的奶茶过来,然后约我晚上吃个饭什么的,最后假装不经意地问berg是不是康复得不理想,心情不太好,上午看到他的时候他脸色很难看。
当然我觉得这种把戏很无聊。宿和风来做的话,也不是为了告状,而是为了卖乖装可怜。
而这孩子,显然是太年轻了。
张秋树居然跟他计较,显然是卧床休息久了,闲的快长毛了,没事找事。他也就能跟小孩儿互瞪一下,这事儿都不好意思跟我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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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和风自从闯了祸,来得不那么勤了,也算是终于放过了张秋树。毕竟比较介意的是他,不是我。
张秋树住院半个月之后症状减轻了很多,虽然还没全好,我还是给他办了出院。
他家里的床是硬的,适合腰不好的人。重要的是住在家里他精神状态会放松很多。一个人的精神状态对疾病影响至关重要。
对于出院的决定,张秋树是愿意的。他只眼巴巴地问我晚上还去不去陪他。
其实我有点愁。他上下楼还是不行,他家那个跃层对他来说还是太难了。张秋树想了想,提议去我家住。
我答应了,住是可以,只怕他住不下去。
我的房子是租的,不像张秋树的跃层是他买的。他贷款了百分之三十,用公积金还贷款很轻松,完全不影响正常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