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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秋树打来电话,我接起来他却沉默了。我喂了两声,他才喊了我一声,“阿郁。”
听起来可怜兮兮的。
“这样吧,你付我家庭医生的工资,我工作之外的时间可以随叫随到。不过我只做一个月。”
张秋树沉默了两秒,“你还是一样,小财迷。”
“行了,你就说用不用吧。”
“用。”
我拿上手电筒出门了打车去了,地址靠他微信发给我,附带一个定位和开门密码。
当年我和他同居时是租的房子,五年过去了他换个地方租或者他干脆买房了也是可能的。留恋“共同生活的印记”显然不现实。
我把手电筒放在门口鞋架上,自动找拖鞋进屋。
张秋树坐在轮椅上划过来,我见了他就问:“你轮椅能过门槛?”
“能的。”
我点点头,“马力挺大。”
张秋树把我叫来了,又不太好意思使唤我,犹犹豫豫的。
我挽起袖子,气势像要去打群架,张秋树一哆嗦。
我无奈,“我不家暴。”
张秋树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