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哪里来的自信,还拿燕太子和荆轲的情谊来类比。”

“呸,脸皮忒厚。”

“虽说女为悦己者容,士为知己者死,他算哪门子知我者?”说到这里,喻霖言瞥了周浔,心道:

若是周浔,倒还勉勉强强算半个知己者。

“若真是知己,怎么可能要你性命?”周浔摇了摇头,“你有何打算?”

“不理他就好。”喻霖言看着那信。

“你不担心喻家被他胁迫吗?”

“那就劳烦殿下,陪我做一场戏了。”喻霖言笑道。

于是,几日后太子便知道了喻霖言刺杀未果,被周浔关押起来一事。

太子于朝廷上震怒,骂喻霖言没有用。

可是骂也没有用,他唯一可以翻牌的人也没了。

而与他一起震怒的还有喻和,他愤怒于喻霖言的自作主张,切断了他们与晋王之间的联系。

不论他们怎么愤怒,都无济于事。

几月后,一支军队包围了皇城,太子不敌,只能投降。

于是周浔便入宫见了自己那所谓的父亲。

老皇帝已经是点着微弱星火的蜡烛,风一吹就没了。

他抬眼看着周浔,那满是皱纹的脸上露出一丝叹息。

“还是你赢了?”

周浔觉得自己也没什么好说的,便轻轻应了一声。

“我想到了,”老皇帝又叹了口气,枯黄的面上露出一丝笑意,“毕竟你像我。”